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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   谷
                              --一个天文爱好者的故事

 

  对天文学的爱好,应该是从初中时候开始的,那时是哈雷彗星回归,尽管许多人不知道或不甚了解“哈雷彗星”是怎么一回事,但也一窝蜂地参加了什么观测小组,买了普及型小望远镜。哥哥的伸缩型塑料筒小望远镜就是那时候买的,刚收到邮包时将它视如珍宝,           陈 谷
我是不能随便碰的。结果,哈雷彗星在众人的热烈关注下回归了,当然它很快又离开了大家的视线。我和哥哥都没有看到它,我们都没有失望,更没有遗憾。
 
    哥哥将塑料小望远镜往抽屉里一放,把它给忘了。这时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小望远镜引我进入天文学的大门。这是从南京邮来的,口径只有6厘米,色差很大。有一个晴夜,哥哥上夜校自修,我小心地拿出望远镜,揣在怀里,走出了屋外的空地。看到望远镜中的月亮,使我不禁感叹:头上的这片天空原来是如此的神奇,原来它一直是如此的美丽!这种美丽是壮观的、宏大的、没有一点人为的修饰,是一种完全区别于我们低头看到的美丽。后来,我又糊乱地看了几颗亮星,望远镜的色差令我看到了七彩的星星——甚至我也为此惊叹! 

    只要是晴夜,我就迫不及待地与星空约会。我不但觉得“看”是一种乐趣,而且觉得“记”也是一种乐趣。我将在望远镜看到的月亮画在了纸上,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至于象大多数人一样,看了几晚就觉得没意思了,拿着望远镜走到天文学大门前却又绕了回去,无缘感受门内的精彩。跟着,我就十分主动地找天文学的书籍,无论看书、报纸、杂志,都会以“天文”为“关键词”去搜索,但往往令人失望,这种内容的文章实在太少了,所以一看到便会把它买下、剪下、复印、实在不行就把它抄下。书架里的天文书籍一天天多起来了,对于天文学方面的书本杂志,总是爱不释手。记得那时候有几本天文书籍,让我读了又读,做梦都想着里面的内容。《青少年科技活动》(天文学)、《恒星是怎样演化的》、《天文爱好者》。看了几本天文学的书,我的望远镜就更没有空了。我从书本中知道了梅西叶天体,太阳黑子的本影半影,群体结构、双星、变星、木星的四大卫星、金星盈亏......看着书本的细述与照片,总想自己亲眼看一看这些目标,感受一下它的美丽。我把四处收集到的精彩东西列表记在我的“备忘录”里,决定将目标一一变为我望远镜中的猎物,甚至将脉冲星、白矮星也记为了观测目标:)零散时间的观测也变为了有计划有准备的通霄观测,就是凭着这个简陋的望远镜,我看到了太阳黑子、木卫、较亮星团、金星盈亏,可以说它力所能及的目标,我都看过了,它的价值算是实现了,这时我也换了一架自制镜筒的10厘米,F=1000毫米的折射镜,追逐更暗弱的目标。上了高中,我们学校的隔壁是一所师范学校,那里有一座圆顶,据说里面有专业级的望远镜呢!经过和该校地理老师的沟通,我终于获准用这些望远镜。真是乐死我了,我从地理老师手中拿了钥匙,第一次知道反射镜是怎么样一个样子,感受到消色差的效果。那里有两台赤道支架的18厘米反射镜、一台12厘米的折射镜。别说是以前,就是今天,这些望远镜对于我来说还是十分诱人的。然共有十多次的观测机会,但这段时间的观测是我最怀念的回忆,现在想起来也羡慕。暑假是疯狂的观测季节,期末考试结束后,我就开始制定暑假观测计划。列出本月最适合观测的星座,再查出星座里的精彩目标,太阳落山时,我和我的望远镜已在楼顶等候。夜深人静,银河斜挂,月落西山时,正是我观测的大好时机。我蹲在望远镜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低头对着望远镜目镜,左手细细地调焦,右手执铅笔在一张小板凳的纸上画图,口里还咬着一个红布遮头的手电筒......这就是星光下的我。

    一直以来,我是孤独的爱好者,独自作观测计划,独自观测,独自翻书,独自研究自已描的图,独自骑车出外观测......我并不内向,也尝试过结识兴趣相近的朋友,结伴观测。但结果往往令别人夜半求醒不得,欲睡不能,自已也很过意不去。后来我再也不随便鼓动别人参加我的通霄观测了。高中时候有个同学,我和他经常讨论天文学上的问题,还共同进行过多次观测,志趣相投。后来毕竟上高三了,自然“收敛”了这方面的爱好,没有太多的观测。我的这位同学数理化特强,高考考上南京大学地球科学系,毕业后还考了研究生,专攻超新星的课题,他在我身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天文学家。我很为他自豪。 

     1991年,我上了大学,学习轻松多了,管的人也少了,自己的时间更多了,我抱着我的望远镜来到了校园。常常在宿舍楼顶支起一个大家伙,倒也招来了不少闲言闲语——因为宿舍楼的那边就是女生楼。其实,大学期间我的观测进行得不怎么样,可以说是冷淡了好一阵子。主要是观测流星雨多些。那时候脑子里想着的是换炮、拍些相片。但苦于没有经济支持,两者都没有实现。延续了我这个自制(镜筒)的12厘米折射镜的观测寿命。在这个以财经课程为主的大学里,要找相同志趣,甚至是共同观测的好友,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也只是暑假时与南京大学的那个同学共同观测,从他的谈话中了解关于专业界的一些情况。以往不时有这样的想法:对天文的热爱,可能只是青春少年时数不完的梦的一个,不用多久,自然会暗淡下去。但我在高中时就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天文学将是我一生的兴趣与爱好!1994年,学生生涯过去了,我来不及对校园的留恋,就参加了工作。从第一次拿到工资开始,我就决定一月月攒些钱下来,把纸筒望远镜放进我的博物馆,买一个乌黑闪亮的稳定支架的望远镜。半年后,我买了一台“熊猫”,有效口径有8厘米,F=700毫米,地平式支架。没有钱就烦不能拥有“正经”一点的望远镜,有了钱就烦不能“一步到位”。买了这个家伙不久,我就后悔我为何不买反射式,为何不买口径大些的呢?但这台望远镜毕竟有着轻便、目镜倍数齐全的优点,再有就是解决了自制望远镜难以面对的支架问题。拥有这个望远镜后,我才真正能扛起它到效外观测。那时我经常和另一个好友骑自行车,带上望远镜及气枪到效外去。通霄观测后,清晨时正是打鸟的好时机,这段日子真是有意思。我在一次观测太阳黑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望远镜目镜的内镜筒烧糊了,物镜也不知何时开始生了霉点。

    后来,我又添了一台10X50双筒镜,利用率也挺高的。我沉浸于天文学的爱好也有十年了,都是独来独往地自得其乐,我十分希望能与同好交流。我抱着试试的心理写了信参加《天文爱好者》杂志的交友栏目。短短的几句简介登上了杂志,还留下了通信地址。后来便陆续收到一些信,大多是交友,共同讨论什么的。一下子认识这么多的爱好者,才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并且国内的许多爱好者其实他们的侧重点及特长也各有不同:有的擅长磨制镜片,有的喜欢挑战深空天体,有的对望远镜等仪器很有心得,有的则能拍到出色的天体照片。在交流中看到众多同好各有的特长,才觉得自己真是一无是处,真有必要多交流啊!真正地体会到与同好交流的乐趣与益处,是从1996年开始的。一是因为我开始有机会接触到互联网,二是因为我收到了《星光资讯快递》(现《星光快讯》)。

(末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