辍学在家的华罗庚刻苦地自学数学

辍学回家的华罗庚已经对数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且这时他也懂得用功读书了。不能上学,就自己想办法自学。可怜的是他只有一本“大代数”,一本“解析几何”及一本50页的“微积分”。据说着这本书也还是从王维克那里借来摘抄的。没有书,他一边帮助父亲照料杂货店“乾生泰”,一边读书。

隔着河,“乾生泰”对面是“晋康布店”。布店的人常说:罗庚经常做在他那间屋里的方桌边,目不斜视地阅读书籍,手上还用笔写着算着,河内船只往来的嘈杂声全然充耳不闻。”“晋康布店”的人还认为华罗庚患有痴呆病呢。大家背后都叫他“书呆子”。

“乾生泰”隔着河还有一家豆腐店,每天天还没有亮,豆腐店的主人起来磨豆腐的时候就看到华罗庚已经在点着油灯看书了。

伏天的晚上,他很少到外面去乘凉。而是在蚊子嗡嗡叫的小店里学习。严冬,他常常把砚台放在脚炉上,一边磨墨,一边用毛笔蘸着墨汁做习题。店里包棉花的纸上也写满了他做习题的字迹。

白天华罗庚就帮助父亲在小店里干活和站柜台。顾客来了,他帮助接待。做完生意顾客走了,他就又埋头看书或演算习题。有时因读书入了迷,竟忘记了接待顾客。每逢遇到怠慢了顾客的事情发生,华罗庚的母亲就苦口婆心地劝他说:“罗罗呀,我们是穿木裙子(站柜台)的命,不是书香门第的斯文人,你还是省些灯油,顾顾吃饭的事情吧。”父亲则是又气又急,大骂华罗庚念书念呆了。他一心想要华罗庚把小店经营好,完全不能理解儿子的兴趣与进取心,父子之间的冲突在升级。

父亲气急了,有时干脆把华罗庚演算的习题一大堆草稿纸拿来就撕,撕完了就扔到大街上;有时父亲还把华罗庚的算纸往火炉里扔。每逢遇到这个时候,华罗庚就拼命地抱住视之如命的算草纸,不让他父亲抢走或烧掉。一旦被抢走,他就心如刀割,有 一次甚至昏倒休克过去。在华罗庚成名之后,西方有一本杂志上曾刊登过一幅漫画:华罗庚抱着几本破书,被拿着烧火棍的父亲追着满屋子团团转。父亲威胁儿子,要把他的数学书扔到火炉里去。

还有一次,华罗庚隔壁人家失火了,人家都是赶快跑开逃命要紧,可是这时候他却拼命跑回自己家里,到阁楼上去抢他的算草纸和书籍,把大家都急坏了,说他不要命了!

据说后来有两件事促使华老祥不再干涉华罗庚念“天书”了,一次,华老祥在茶馆了喝茶,突然他的一颗牙掉了下来,迷信的华老祥害怕独生子华罗庚保不住了。他想,就由他去吧,有个傻儿子总比没有强!以后就不再去烧儿子的“天书”了。

另一件事是在收蚕丝的大忙季节,“乾生泰”白天收购,晚上算帐。有一天,管帐的突然发现少了1000多元,如果弄不清楚,不但店铺明天开不了张,就是把整个“乾生泰”赔掉也赔不起。大家正在急得不可开交时,华罗庚说:“我来帮你们算算吧!”华老祥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这个本事,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把帐本交给了华罗庚。华罗庚把帐重算了一遍,结果帐是对的,一文不差,是伙计弄错了。这件事使华老祥信服了,儿子读的“天书”是有用的。从此他放松了对华罗庚读“天书”的干预。